55岁女子夜会保健品推销员,一晚三次后身亡,法医:死因意想不到
孙峰是一家医药健康公司的咨询顾问,其实是打着“顾问”的幌子专坑老年人的保健品推销员。
他最大的金主客户是一个55岁的独居女人,名叫翟金花,翟金花有钱,保养得好,极为注重养生,她患有一型糖尿病,除了注射必须的胰岛素,她每年还从孙峰那购买10几万元的保健品。
公司里业务员多,竞争激烈,为了防止同事挖自己的客户,孙峰绞尽脑汁,直到他发现了翟金花的真正需求。这天晚上他又被翟金花的一个电话叫到了家里。
一进门,孙峰就被翟金花紧紧抱住,“小孙,大姐一个人太孤独,你要时常来陪我。”说着便伏在了他的胸膛。
孙峰心领神会,拦腰抱起了已经瘫软的翟金花,坚实的胸膛挤压在她柔软的胸前,一把将她扔在床上,粗暴地扯下她的衣服,重重压了上去。
翻云覆雨后,翟金花对他的“服务”很满意,颤抖着钩住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道:“大姐有一部分理财到期了,整整二十万,你还有什么好产品推荐?”
“当然有,花姐!”孙峰更加卖力了。
“服务”完客户,孙峰骑着小电驴离开,翟金花从冰箱里取出胰岛素给自己注射后,又起身准备吃点东西。
深夜,她被人发现死在了家里。
01 深夜谋杀
2020年7月9日深夜,林天刚睡着就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拿起手机一看,是刑警队长、他的师父李国庆打来的。
“小林,你家附近的和泰花园1幢203发生命案,你快过去,我正在开车,随后就到!”听到师傅的吩咐,林天立刻套上衣服跑下楼。
和泰花园跟林天住的小区只有一路之隔,两分钟后,他气喘吁吁地跑到1幢203门口,看到门口站着两男一女三个人,除了一个年轻人稍微淡定些,另外两人满脸惊恐。
敞开的房门里,一个女人以奇怪的“大”字姿势仰面躺在地上,脸上呈现一种奇怪的粉红色。
听说林天是市局的刑警,有三个人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中,林天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据死者邻居交代,他们半夜接到死者女儿从国外打来的越洋电话,说她妈妈的电话打了两个小时都打不通,拜托他们去敲门,别是出什么意外了。
邻居连续敲了5分钟没人开,怀疑有问题,就报了警。民警找物业打开门后,看到的,却是女人的尸体。
不一会,法医和李国庆先后赶到,法医仔细查看后说道:“死者女,根据身份信息显示,名叫翟金花,55岁,瞳孔透明度消失,轻压尸斑褪色,死前发生过性关系,死亡时间2-3个小时,从现场气味和死者症状看目前可以判断是氰化钾中毒,具体要等尸检结果。”
林天看一眼时间,现在是夜里12点30分,也就是说死者死于昨天晚上9点30分到10点30分之间。
可邻居都说,那段时间没有听到什么异常。
林天一夜没睡,他回到队里,查到翟金花是本市人,患有一型糖尿病,一直注射门冬胰岛素,丈夫前几年因病去世,有一个女儿远在德国。
痕检科在翟金花家里勘验后发现门窗完好,没有撬动痕迹,判断很可能是熟人作案。家里的现金、银行卡、首饰都在,没有谋财的迹象,倒像是仇杀。
电梯监控显示,昨晚九点零五分,康泰乐保健品公司的孙峰从翟金花家离开,随后翟金花就死了。
在翟金花的家里,还发现了除她和孙峰之外其他两个人的脚印,经过比对后可以确定是钟点工钱菊英,以及翟金花的外甥田鹏的。
警方在床头的垃圾桶里,发现了3枚用过的避孕套。
02 注射氰化钾
“我就是去陪花姐说说话!”
审讯室里孙峰一把鼻涕一把泪,“她是我的最大的客户,昨晚,她打电话让我去陪陪她,我陪完她就走了,可她怎么就死了……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我真的什么也没干!”
“可你走后她就死了,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最好一字不拉如实说来!”林天毫不客气地说道。
孙峰抬头看看一脸严肃的林天,终于吞吞吐吐地道出实情,“翟金花50多岁了,她,她那个方面的欲求还挺大的,昨晚发生关系后,我准备起身穿衣服,可谁知,她又搂上了我的腰……她还咬我耳朵,摸我的敏感部位,我知道她的想法,只好跟她又来了一次,第二次结束,她才心满意足地打起了呼噜,我知道,终于满足了她。”
说完他用手背抹着眼泪,“她是我的金主,有她在,我每年都有七八万的收入,我怎么会杀她?怎么会?”
而此时,法医的检验结果出来了,翟金花是氰化钾重度中毒,但氰化钾是她自己用针管注射的——换句话说,法医在她每天注射的药物门冬胰岛素里发现了氰化钾,而她每餐前都要注射胰岛素。
但是胰岛素和针管上除了翟金花的指纹,没有第二个人的,这难道又是一起自杀?林天不禁怀疑。可从她邻居和女儿那儿得知,翟金花这人很是惜命,平时很注重养生和锻炼,她还让女儿从德国回来时给她带保健品。
综上基本排除自杀的可能,林天和同事的推断是:凶手把氰化钾注入装胰岛素的瓶子后,擦去了指纹误导警方。
氰化钾是一种剧毒化学物,重度氰化钾中毒后,4到6秒钟会出现呼吸困难,2到3分钟会出现心跳呼吸停止,也被称为闪电样猝死。
法医检验,翟金花是氰化钾重度中毒,而她每餐前都要注射胰岛素!由此判定,凶手在她的胰岛素里注射氰化钾,是在午饭后到晚饭前这段时间。
警方立刻传唤了钱菊英和田鹏。
田鹏,翟金花的外甥,24岁,是一家电脑公司的售后维修部员工,得知翟金花死了,一个大小伙哭得稀里哗啦,他说自己没有父母,姨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昨天下午他调休就过去看望姨妈,不到五点就离开了。
通过调查和走访,警方发现田鹏没有撒谎,他五岁时父亲因病去世,十一岁时母亲又因车祸去世。
十一岁后他就离开本市跟着远房亲戚四处闯荡,直到去年回来工作,才跟翟金花重新走动。邻居说他挺孝顺的,时常买了菜来看望姨妈,还会陪翟金花下楼散步。
钱菊英,翟金花家的钟点工,50岁,每天中午过来帮翟金花洗衣服,打扫卫生,三点半离开。最近翟金花给她增加了浇花的任务,钱菊英提出想加点工资,但被翟金花拒绝了。为此,钱菊英有点不高兴,但她自己说为这点小事不至于杀人,大不了不干了。
对比监控可以发现,这两个人在时间上都没有撒谎。
但目前一点线索都没有,无法判定谁是凶手。
03 监控里的人
刑侦小队立即碰头召开案情分析会,经过讨论后,决定分成三组,一组重点核实氰化钾来源,看谁通过不法途径购买过氰化钾。另一组申请搜查令,去他们三人家里查看是否有可疑物品。
第三组在翟金花家附近的垃圾桶、草丛、水沟等地方翻找针筒,凶手作案后一定会丢掉针筒,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具体丢在哪里,但必须先从翟金花家附近查起。
结果,三天过去一无所获。
三个人都没有网购氰化钾,手机上也没有可疑号码,在他们家里没有搜到可疑物品,翟金花家附近的垃圾桶,草丛,水沟都翻遍了,更是没有找到针筒。
案子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难道他们的思路错了?凶手还有第四个人?
李国庆心烦意乱地走来走去,看见林天从卫生间出来,指着他说道:“小林你跟小吴再去翟金花家附近走访排查,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林天跟师兄吴浩刚要出去,就看见负责其他案子的同事拷着一个男人朝审讯室走去,“让你乱卖药!这下子出人命了……”
“乱卖药?”一直查不到氰化钾的来源,现在他对“药”这个字十分敏感,便叫住同事问怎么回事,同事说这是一个倒卖药物的小贩,最近卖了百草枯给一个妇女,谁知妇女喝药自杀了。
“人能借我们用用吗?”他知道这种人野路子多,什么人都认识,说不定能揪出点线索。
结果让林天喜出望外,这个药贩子还真的认识一个专门贩卖各种毒药的人,叫熊黑子,不过熊某藏得深,他只知道这个熊黑子住在北郊。
熊黑子平时深居简出,林天跟吴浩假扮成社区工作人员,打着人口普查的幌子,终于在北郊一处出租屋里找到了他。识破两人后,熊黑子准备翻窗逃跑,被林天按在了地上。
开始他拒不承认售卖违禁药物,后来被林天威胁说已经掌握了他的所有买卖记录,要是配合警方说出买家,可以立功赎罪,熊黑子这才说出实情——上个月20号确实有个女的跟他买了氰化钾,现金交易。
警方查看他的通话记录,发现对方很警惕,没用手机,而是打的公用电话,林天又问在哪里交易?熊黑子说在市区华联卖场的后门,不过那人捂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他长什么样。
林天立即调取6月20的监控,在华联后门看到一个穿黑色卫衣,戴帽子口罩的人,熊黑子说应该就是这个人。
从身形看,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女的,可捂得严严实实,又穿着宽大的卫衣,让人很难辨认。
监控显示她拐进一条小巷就不见了,林天打印了相片,决定到那附近走访。可最后无功而返,没人见过监控里的人。
“再次传唤钱菊英!”李国庆一拍桌子,“如果熊黑子说的是实话,那目前看来钱菊英的嫌疑最大。”
04 她死有余辜
审讯室里,钱菊英拒不承认。
林天知道目前只靠熊黑子的话,很难定她的罪,同事已经开始搜寻从翟金花到钱菊英家,沿路的所有草丛和水沟。
要是再找不到证据满24小时必须放人了,林天急得扒耳挠腮,就在这时,同事跑来告诉他们,找到针筒了,痕检科正在加急勘验。
半个小时后,当林天拿到检验结果时终于舒了口气,针筒上的指纹是钱菊英的!
“连夜突审!”李国庆准备亲自审问。
钱菊英低头啜泣,再抬起头来她忽然坚定地说道:“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我说!”
“是我用氰化钾杀了翟金花。”她顿了顿,接着说道:“翟金花害了我的孩子,她死有余辜!”
原来二十六年前,钱菊英是翟金花的丈夫,刘根立的情人。刘根立早年下海赚了些钱,又跟翟金花感情不和,便在外面勾搭上颇有些姿色的钱菊英,还生下女儿小诺,他给钱菊英母女在外租了房子,瞒着翟金花过起了家外有家的生活。
刘根立这人欲求不满,每隔两三天就来找一次钱菊英,兽性大发时,根本不管年幼的小诺还站在身边,扒下她的衣服就要,小诺脸上的惊恐被钱菊英看在眼里,可她为了换取母女俩的生活费,只能任由刘根立折腾。
本来钱菊英以为这样过下去也未尝不可,至少用身体换来了母女俩富足的生活,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六年后,翟金花还是知道了她的存在,那天下着瓢泼大雨,她带一帮人去钱菊英那里砸烂了所有东西,又将钱菊英母女赶进大雨中。
秋天的雨带着刺骨的寒,钱菊英跪下求她,孩子正在发烧,这样的雨会要了孩子的命,求她让孩子进屋躲躲吧!或者把她手中的伞,往孩子头顶挪一挪也行。
可翟金花不为所动,她一口啐在钱菊英的脸上,“杂种也配进屋!配打伞!”
钱菊英要跟她拼命,却被她的身边人死死按住。几个小时后,当孩子晕倒在大雨中,翟金花才带人扬长离开。
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翟金花拿走,钱菊英身无分文,只能抱着孩子跑了五公里来到医院,医生摇头叹息,说来晚了,钱菊英跪下给医生磕头,只要救她女儿小诺一命,她愿付出一切。
一个好心的医生终于看不下去,帮她垫了钱给小诺治病,才终于保住了小诺的命,但是因为受了极寒,高烧时间太长,小诺得了严重的脑膜炎。出院后,钱菊英发现女儿总是自顾着玩,不听她讲话,右腿右手逐渐使不上力。
带到医院检查,医生惋惜地说,因为脑膜炎引起脑膜粘连和大脑损害,小诺才会出现听力障碍、半边肢体瘫痪、癫痫及智力减退。
钱菊英慌了,小诺是一个多么伶俐可爱的孩子,可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她要找刘根立帮忙,小诺毕竟也是他的孩子,可打他电话不接,找上门去,钱菊英被翟金花再一次羞辱并打倒在地,而刘根立自始至终不肯露面。
从此,小诺便停留在了五岁,看着别人家的孩子一天天长大,而她的小诺生活不能自理,智力明显异常。
钱菊英的希望一点一点消磨殆尽,怨恨像一条毒蛇,在她心底疯狂蔓延,她一定要让翟金花付出代价,半年前,钱菊英终于等到了机会。
“我去给翟金花当钟点工,就是要取她的命!真没想到啊,不知道是我这些年老的太多,还是她的忘性太大,她竟没认出我来……可惜她这个人太惜命,做饭从来不让我伸手,不然我早在她的饭里下了毒鼠强。没办法,我才想到在她的胰岛素里下手……那天下午趁着翟金花上卫生间,我从冰箱里拿出胰岛素,用针管把氰化钾注射进去,最后把针筒扔在路上。”
“氰化钾哪来的?”
“买的”
“跟谁买的?”
“我不认识。”
“证据就在这里,”李国庆又晃了晃手中的文件,“你亲口说跟我逼你说,结果完全不一样。”
“跟熊黑子买的,我特地去了一趟北郊......找他买的。”钱菊英低头说道。
至此,七零九杀人案的嫌犯落网,钱菊英被正式羁押,孙峰被无罪释放。
林天看着面前的资料,还有监控上那个捂得严严实实看不出男女的人,陷入了沉思。针筒上是钱菊英的指纹,可跟熊黑子交易的那个人真的是她吗?
05 我杀死了最亲的人
“咚咚咚”田鹏来到城中村,敲响了一间出租屋的门,里面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他兀自推开门走了进去,“小诺,我进去了啊!”
昏暗潮湿的房间里,一个女孩坐在床上,腿上盖着一件看不出颜色的被子,她口眼歪斜,嘴角流着口水。
看到她,田鹏愣了一下,他走过去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想去擦拭女孩嘴角的口水,可女孩躲开了,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着“妈妈”。
田鹏的鼻子酸了一下,在她旁边坐下来。
“你妈给我看过你的相片,我才知道,小时候我见过你。她让我……以后要照顾好你,她去了很远的地方,回不来了。”
看着痴傻的小诺,田鹏的思绪有些飘远,小时候他爱跟在妈妈身后去买菜,总能碰到一个带着小妹妹的阿姨,两个大人挑菜,他和妹妹就在一边玩沙包,跳房子,两人还拉钩约好了以后要上同一所学校,那时妈妈说,钱阿姨是她最好的朋友。可物是人非,十一岁那年,他失去了母亲,从此过起颠沛流离的生活,更没想到漂亮的小诺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叹口气又说道:“你妈替我坐牢去了,以后,可能还要替我吃枪子。你妈做这些,都是为了你的后半辈子……”
“你知道吗?翟金花是我杀的……”田鹏看一眼小诺,明知她什么都听不懂,可这一切他无处诉说,便喃喃自语道:“翟金花不是我亲姨妈,她是我妈的表姐,十九年前,我父亲生病去世,我妈带着我吃尽了苦头,在我十岁那年,翟金花回乡探亲,看我们娘俩的日子过得苦巴巴的,便说要帮我们一把,可到了她家我才知道,其实她说的帮,就是让我妈去她家做保姆。”
田鹏的目光有些放空,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多想阻止妈妈,不要去翟金花家,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他的妈妈也不能死而复生。
翟金花的丈夫早年下海赚了些钱,日子过得不错,家里住着大别墅,但田鹏和妈妈只配住在地下室。娘俩每天要干很多活,做饭,洗全家人的衣服,把三层楼打扫得干干净净,每晚躺下,妈妈都腰酸背疼,而做这么多,也只能换来一天三顿剩饭。
后来不知怎的,翟金花在她老公的衣服上发现了其他女人的长发,莫名其妙便开始怀疑田鹏的妈妈,要说他们以前过的是保姆的日子,从此以后只能过奴隶的生活。
从那以后,翟金花便时不时地刁难田鹏的妈妈,有一天夜里下着大雨,他跟妈妈已经睡下了,就听见翟金花砸门喊他们去给她买核桃酥,田鹏妈不太乐意,可又怕她生气,就安慰田鹏先睡,打着伞就出去了。
可田鹏等了很久,也没等来他妈……他去拍翟金花的门,求他们出去看看,可她骂田鹏是只会吃白饭的小兔崽子,让他滚回地下室,不要大半夜的来烦她。
田鹏实在放心不下,淋着雨冲出去,可天太黑,雨又大,他一直找一直找,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在一片水洼里看到妈妈,她身下全是血……后来一个好心的警察告诉他说,他妈在回来的路上被一辆货车撞倒,货车肇事逃逸。
田鹏时常想要是翟金花不让妈妈去买核桃酥,要是他们愿意陪他出去找一找,兴许他的妈妈还有机会……
06 偷梁换柱
从此田鹏便成了孤儿,流落他乡,这些年每想起那个雨夜,他就心里难受,后来调到这里工作,他又跟翟金花联系上了。前些年她老公死了,家道中落,女儿也不在身边,她很孤独,就把他当亲儿子待,可是她不知道田鹏想杀她。
6月20那天,他跟熊黑子买了氰化钾,7月9日下午,趁翟金花不注意,把氰化钾注射进胰岛素里,用湿巾擦拭了胰岛素,最后把针筒装进了随身的包里。
可翟金花刚死第二天,钱菊英就找到他,她说知道田鹏杀了翟金花,她要跟田鹏做一个交易。田鹏问她为何这么说,她说十几年前,她就认识田鹏跟他妈妈。
这句话让田鹏猛然记起了眼前的女人,十多年前那个美丽标致的女人已老得不像样,可眉目依稀可辨……钱菊英当年是他妈妈的好友。
田鹏说他没有任何纰漏,也不信警方能抓到他,可钱菊英说,别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世上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迟迟破不了案,警方一定会顺藤摸瓜,查到他头上......跟她做个交易,能保他一条命,但是不做交易,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会被抓住。
田鹏犹豫了,想了一晚,终于答应了她。
听了田鹏的作案过程后,她拿出一半积蓄找到熊黑子,跟他说如果被警方抓到,就说买氰化钾的人是她,反正他只需要把男的说成是女的就行,一来他可以戴罪立功,二来又能得到一笔钱,何乐而不为?熊黑子也算义气,被抓到后还真这么说了。
钱菊英又跟田鹏要了那个针筒,丢在了她每天经过的回家路上。
“你妈很伟大,她让我想起了我妈,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都愿意做……你还不知道吧,你妈妈得了癌症,医生说没多少时间了。临死前,她只有两件事,一件是杀了翟金花,可她没想到被我先下了手;另外一件就是你,她担心要是她死了,你该怎么办?可她猜到是我杀了翟金花后,便有了计划,这个计划就是替我一死,来换你的余生。”
“放心,我答应你妈会永远照顾你,我说到做到。”田鹏摸了摸小诺的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咯咯咯”小诺像个天真的孩子咧开嘴冲他笑。
三个月后,钱菊英因晚期肺癌死在了保外就医的医院里。
这个消息虽早已在预料之中,可听到的那一刻,田鹏的心头还是震了一下,当一个女人成为母亲,她就开始变得无坚不摧,而这世上,孩子才是她唯一的软肋。
——The End——
文/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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