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战局｜理想主义的“志愿者”，还是唯利是图的“雇佣军”？

2022年3月1日，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颁布了成立“乌克兰领土防卫国际军团”的新法令，有意加入这个组织的外国公民，无需签证即可马上入境。新法令颁布两天后，泽连斯基称，第一批约1.6万名外籍士兵已经抵达乌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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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为乌克兰而战的瑞士人

从瑞士出发，在这条通往乌克兰的道路上，卢克、达米安和丹尼斯已经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他们在乌克兰举目无亲，但他们此刻正直奔俄罗斯与乌克兰交战的前线，准备为乌克兰而战。

等他们越过边境进入战区后，这几位刚从和平世界走出来的外籍士兵，命运将不再掌握在他们自己的手中。

卢克来自瑞士，俄乌战争期间，瑞士打破其中立承诺，加入制裁俄罗斯的行列。作为前军人的卢克，在瑞士生活优渥，但他还是决定重返老本行，拿起武器回到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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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在互联网论坛上还结识了另外两位想上战场的法国人——丹尼斯和达米安，他们都曾为法军服役多年。乌克兰领土防卫国际军团招募中心，是他们此行的共同目的地。

三人连夜开车抵达乌克兰边境，面试后还有一系列检查：从电话、身份证到从军记录，都要逐样核实。一名军官向他们介绍了当地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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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克兰发布募兵宣传后，比利时、韩国、肯尼亚等多个国家明令反对本国国民前往乌克兰参战。韩国外交部甚至发出警告，若有国民擅自入境乌克兰，将会面临1年以下有期徒刑以及吊销护照的惩罚。

有媒体披露，乌克兰征召新兵后，会把没有军事经验的新兵与有军事经验的老兵分开，新兵送入波兰边境的军营训练4周，老兵则是直接拿起武器上阵。由于赴乌参战的受招募者水平参差不齐，乌克兰一度暂停召集外籍战斗人员。

战火纷飞下，更多人正怀揣着不同的目的，从世界各地奔赴乌克兰。有的或许带着投机之心，期待赚一笔“染血的钱”，有的怀抱高尚目标，期望为理想而战。但越接近战场，所有的目标都纷纷褪色，只有共同的未知等待着他们……

抵达乌克兰一个多月后，丹尼斯正与十几位国际战士组成的先遣侦察队在赫尔松前线作战。卢克离开了前线，正在对乌克兰军队进行训练，达米安则已经离开乌克兰，回到了法国。

悄然离开乌克兰的国际战士们

战争隔着屏幕看起来只是一场射击游戏，然而当敌军战机轰然压顶、重炮炮弹在身边炸开，远赴俄乌战事前线的外籍士兵们，被迫在一瞬间直面战争的真实。

3月13日，从法国来到乌克兰的米凯尔，在乌克兰利沃夫州的军事基地，亲身经历了一场俄罗斯军队的空袭。俄方事后宣布这次袭击消灭了180名外国雇佣兵，但乌方予以否认。乱局当中，米凯尔已经和短暂并肩的战友们悄然离开，回到熟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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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岁的塞巴斯蒂安，此时已经从乌克兰退回了瑞士。根据他的说法，他在3月初就通过一些过去关系密切的极右翼组织的渠道，去了乌克兰参战。他说自己已经改变，并自称为一名“悔过之人”，在接到妻子的电话后，他选择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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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许多踏上前往俄乌战场的新兵，塞巴斯蒂安也活跃于网络，向距离更远的人讲述他的战争之旅和日常生活。虽然，从塞巴斯蒂安手机中的照片以及乌克兰军方了解到的信息来看，很难判断他是否曾抵达真正的战场，不过至今，塞巴斯蒂安依然表示希望重返乌克兰参与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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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横死异乡、或无家可归——前途未卜的国际战士

俄乌战争的浑水之中，国际战士的身份鱼龙混杂——除了正规军，还有各种外来的力量，包括所谓的“格鲁吉亚国家军团”，臭名昭著的“亚速营”，以及瑞士的新纳粹主义者。在俄罗斯媒体披露的一段视频中，一名士兵站在瑞士国旗前，袒露出显眼的纳粹纹身。

俄乌冲突爆发以来，在外来战斗人员带来的更多不确定性之下，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他们被俘虏后的命运。

4月29日，俄罗斯国防部发布视频，其中露面的是一名头部和胳膊都经过包扎的英国士兵希尔，除此之外，还有多名来自英国的战斗人员在乌克兰前线被俘或身亡，其中两名被俘士兵平纳和阿斯林向英国首相约翰逊发出求救信息，希望用乌克兰之前逮捕的亲俄议员梅德韦丘克来交换自己。由此，约翰逊被推上了一个尴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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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7日，乌东亲俄分离政权宣布，英国士兵希尔与平纳犯下“群体性犯罪”、“武力夺取”、以及“雇佣军”之罪，考虑到战时因素，可能被判处死刑。另外一名被俘的阿斯林依然前途未卜。

“乌克兰地区国际军团”的成立给国际社会国际和平和安全埋下了极具破坏性的地雷。到6月初，已经有过万士兵在俄乌战争中死亡。至于远道而来的外籍战士们，具体有多少人在前线，又有多少人横死异乡，恐怕无人能说清。

克劳塞维茨在他的《战争论》里说：在战争真实的本质上，永远笼罩着战争的迷雾，任何人都看不清它的本质。

延伸阅读

俄称击毙大量在乌外国雇佣兵：从约6600人降至3500人

6月2日，俄罗斯联邦国防部新闻发言人伊戈尔·科纳申科夫少将发布俄武装部队在乌特别军事行动最新简报。科纳申科夫宣布，俄军共摧毁3373辆坦克和装甲车、1752门火炮、460门火箭炮、327套防空系统、3350辆军车，以及186架飞机、129架直升机、1084架无人机。

俄国防部2日公布俄军S-300PM2防空系统部队视频截图，报道称该系统受主被动干扰时亦可摧毁飞机、导弹等；在发现空中目标后，确定为TB-2无人机，随即将乌军无人机摧毁

俄军使用空射高精度导弹打击乌军21个集结点等目标，包括在哈尔科夫的“亚速营”和“克拉肯”等纳粹组织指挥点；战术空军、陆军航空兵和俄军无人机摧毁乌军多个油料库和弹药库等目标，消灭约240名武装分子和39台各型装备，包括1套“黄蜂-AKM”防空系统、10台坦克和装甲车辆、3台BM-21“冰雹”火箭炮、7门各型火炮和迫击炮、17台特种车辆；俄军歼击航空兵还在尼古拉耶夫州柳波米罗夫卡上空击落乌克兰空军1架苏-25攻击机。

Yandex地图上尼古拉耶夫州柳波米罗夫卡位置示意图，乌军主要装备苏-25攻击机的第299战术航空旅就在该州首府附近，但与之相比此次被击落地点距离俄军实控的赫尔松州更近

一昼夜间，俄军防空部队在哈尔科夫州和顿巴斯等地共击落7架乌军无人机；俄军炮兵和导弹部队共打击131个指挥点，579个人员和装备集结点，146个火炮和迫击炮阵地等目标。

俄国防部2日公布俄军空降兵部队在乌执行作战任务时发起进攻的视频截图

科纳申科夫提到，5月以来，援乌外国雇佣兵已近乎枯竭：根据俄军掌握的数据，现在乌外国雇佣军总数已从约6600人减少至3500人，乌军和在顿巴斯的乌克兰国民警卫队中外籍人士数量持续减少；数百名外国雇佣兵抵乌后不久，即遭俄军远程高精度武器消灭；由于训练水平低下且缺乏实战经验，大部分佣兵在战区被歼灭。

此前网传在乌外国雇佣兵图片

科纳申科夫强调，一部分被俘佣兵在受俄军审讯时交代，乌克兰指挥人员为减少己方人员损失，刻意选择首先牺牲掉外国雇佣兵，且基辅方面对他们的生死毫不在意，不会回收其尸体导致外国雇佣兵家属无从得知其命运；大量佣兵面临乌方庞大的人员损失时，宁愿尽快逃离乌克兰，但基辅方面则尽可能在阻止其临阵脱逃。科纳申科夫重申，根据相关国际法，雇佣兵不是合法战斗员，等待他们的将是刑事责任。

乌军称俄军在巴赫穆特从村庄发动突袭以控制城市取得部分成功

乌军总参发言人施图彭6月2日早间发布战报，宣称俄军持续对乌军事和民用基础设施发动导弹打击和空袭；为了证明破坏民用目标的合理性，俄军继续散布有关乌军部队在学校、医院和幼儿园的所谓部署消息，而俄军则用“临时占领区”民用医疗资源救治其伤员；过去24小时内，乌军在顿巴斯击退了13次俄军进攻，摧毁2辆坦克、6门火炮、8台装甲车和4辆车辆，防空部队击落了7架“海雕-10”无人机。俄军各部队都在用无人机，甚至包括俄紧急情况部。

俄国防部1日公布俄方当天为卢甘斯克儿童之家送礼的视频截图。俄乌两国均把儿童节称为“儿童保护节”，而乌军总参发言人施图彭和科瓦尔丘克通报卢甘斯克市区的情况越来越少

施图彭提到，在哈尔科夫方向，俄军维护占领边界，用大口径火炮等武器向乌军阵地开火，削弱乌军进攻能力；在斯拉维扬斯克方向，俄军巩固占领区并为再次进攻创造条件，包括发动炮击和侦查；在顿涅茨克方向，俄军继续用各型火炮等武器打击乌军阵地；在莱曼方向，俄军发动进攻后遭受损失并被击退；在北顿涅茨克方向，俄军在迫击炮火力支援下对当地定居点发动袭击，但无济于事；在巴赫穆特方向，俄军从村庄发动突袭以控制城市的计划取得了部分成功，战斗仍在继续；在南布格河方向，俄军米-24直升机在流域各地发动空袭。

俄方继续在乌发放物资，泽连斯基称支持乌克兰的是美国人民

在俄国防部6月1日晚间关于人道主义情况的会议中，俄罗斯国家防御指挥中心负责人米哈伊尔·米津采夫上将介绍称，俄军当天在“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哈尔科夫州和赫尔松州等地，共组织5次人道主义活动，向平民发放食品、药品和必需品在内的各类物资总计约428.3吨。

俄国防部6月1日发布的俄军部队向哈尔科夫州伊久姆市运送20吨人道主义物资视频截图，这段视频中俄紧急情况部运送的物资不仅有以往的食品药品，也包括了打印机和石膏等物品

英国《独立报》6月1日报道称，Newsmax栏目主播施密特采访乌总统泽连斯基时，向其发问称，“很多美国人认为，如果像特朗普这样的人还在白宫，这次‘入侵’就不会发生。你怎么看？”泽连斯基回应称，无论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都无关紧要，支持乌克兰的是美国人民。泽连斯基声称，任何人都可能成为总统，包括那些不喜欢乌克兰以及同情俄总统普京的人，但乌克兰为之奋斗的价值观绝对是美国共有的价值观。泽连斯基还称赞拜登政府对俄反应，并强调“最重要的是美国人民的帮助”。